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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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色·胡杨 10月18日,结束西南专项督导,飞行三小时四十分钟后,15:45飞机降落在库尔勒犁城机场,正式开始新疆督导。在新疆呆了两三天,工作之余,走马观花去欣赏了离轮台不远的胡杨林。 十月下旬,按说该是胡杨绽黄最美最靓的时候,沿途路两边、沟坎旁零星的胡杨也确实大面积地开始泛黄,但公园里的胡杨还真黄的不多。可能是靠近塔里木河地下水太丰富,也可能与今年天气暖和冷的晚有关。倒是红柳、酸枣等灌木,枝繁叶茂地一丛丛、一片片黄得灿烂。 虽然胡杨未按季节时序绽放绚烂,但游客却紧踩时间节点纷至沓来,加之今年当地又邀请了云朵等一众明星组织了三天的胡杨音乐节,公园内外声乐嘈杂、游人如织,好不热闹。这场面对于我这个喜欢清静散澹的人来说实想逃离,可来则来矣还是要随波逐流进园一观。游览中,偶有数棵为衬秋色扎堆金黄的胡杨,立刻就会吸引蜂拥的游客驻足欣赏、拍照、与黄绿相间的胡杨林媲美斗艳。 金黄的胡杨的确美不胜收,但干枯的胡杨也吸引了我的目光。它们或伫立或横斜或平躺,浑身光溜溜地点缀在生机勃勃的兄弟姐妹身旁,不合时宜地用枯死的树干和错杂交综的长须述说着远古的洪荒,和沧海桑田的变迁。 归途,道路边、荒原上时有泛满白色的斑驳的盐碱出现,有或大或小成堆的砂砾延布。天山近在咫尺,仿佛移步可触。雪水融化后冲刷出的道道砾沟,演绎着经世的苍凉。难以想象两千多年前的张骞,没有导航,没有汽车、火车、飞机等现代交通工具,仅凭两条腿是如何完成出使西域的壮举的?最远居然到达了地中海沿岸的罗马帝国和北非。假设没有楼兰、龟兹、乌孙、大月氏等三十六国补充给养、指点迷津,应该很难完成吧?可如今,美丽的楼兰姑娘去哪儿了?车水马龙、市井繁华的西域古国又在哪里? 幅员辽阔的南疆,虽然有丛丛红柳、片片胡杨,但毕竟不多见。从轮台到库尔勒,沿途看到的还多是雪白的盐碱和无垠的砂砾。就是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,在张骞和他的使团曾经跋涉过的地方,成片成片的已收和未收的棉花地骄傲地展示着秋的辉煌,一捆捆自动化收割自动化打包好的棉花包散落于广袤的原野、乘着汽车驰行在笔直的沙漠公路上。还有戈壁沙漠深处矗立的一座座井架、摆得整整齐齐的一排排营房,在与天斗与地斗与故障复杂周期时效斗的循环中,周而复始地坚守。 戈壁,不是只有寂寞,还有收获;荒原,除了砂砾,还有黄绿相间的胡杨,还有葳蕤生香的红柳沙枣,还有红工衣安全帽,还有高高的钻塔耸入云霄。它们,共同构成无边的秋色,洒满生机勃勃的南疆。 --2023年10月25日,草于北京石化管理干部学院
最后修改于 2023-11-06 22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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